言

第七十七章 窥见

  莱因回到公共休息室，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：海格又败诉了，巴克比克在日落要被处决了。

  “我们必须过去，”哈利马上说，“不能让他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刽子手！”

  “我有办法，”莱因说，“现在是那家伙出场的时候了。”

  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，学生们还在痛斥弗林特等人不仅没有赢下比赛，还败坏他们的风气。这时，肖像洞口被打开，莱因大摇大摆地走进休息室里，她身上的红色在阴暗的公共休息室里格外扎眼。

  “小马尔福，”莱因笑着走近德拉科，“事态相当糟糕，没办法了，你必须和我们去那里阻止他们。”

  德拉科还来不及说什么拒绝的话，就被莱因拖走了。

  门厅里，三人已经在等他们了。当他们看见德拉科时，都瞪大了眼睛。

  “莱因，你怎么会找他？”罗恩看着德拉科，有些恼火。

  “罗恩，我知道你很急，但是你先别急。”莱因拉着德拉科，笑得很灿烂，“我们中国有句话，‘挟天子以令诸侯’。小马尔福不是说自己是清白的吗？那在营救巴克比克这件事上他该出出力。”

  “好吧，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？”

  莱因脸上恢复正色：“我们兵分两路，你们三个穿上隐身衣，去海格那里。我和小马尔福赶到刑场那里，去和马尔福先生和福吉部长谈判。如果我能谈下来，那么事情就可以和平解决；如果谈判破裂，你们和海格在一旁，我也可以想办法让巴克比克逃走。”

  “那你们要怎么去？”赫敏担心地看了她一眼。

  “我自有办法。”莱因伸出右手，“小马尔福，抓紧我的手，然后相信我。”

  德拉科刚刚拉住莱因的手，两人就瞬间消失了。

  

  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，莱因看见了禁林的两个影子，是大脚板。

  “计划更改了，小马尔福。”莱因脸上的表情冷峻起来，“很抱歉把你带出来，你先回城堡。”

  “你在逗我吗？那些摄魂怪……”

  他们又瞬间回到刚才的门厅。

  “抱歉，有些事情可能要发生了，我得去阻止他们。”

  莱因瞬间又消失了。

  “莫名其妙。”德拉科抱怨着，却不觉得莱因在和他开玩笑。

  莱因冲进禁林里，喊道：“克鲁克山！大脚板！”

  不可以的！西里斯！你答应我了！我也答应你要查清真相的！

  莱因咬紧牙，将一只只八眼巨蛛打倒在地。她遇见了马人费伦泽，费伦泽给她指明方向——霍格莫德的尖叫棚屋。

  顾不上那么多，莱因直接往那里赶。打人柳立在那里，勤勤恳恳地看守着尖叫棚屋的入口。莱因一边躲避柳条的攻击，一边观察这棵树，终于找到了那个树洞。莱因躲过柳条的抽击，很快钻进洞内。

  

  过了一会，大黑狗拖着一个人进来。莱因看到那火红的头发，明白了那是罗恩。

  大黑狗变回了西里斯，罗恩一脸惊恐地看着他。

  “你是，那个布莱克！你是个阿尼马格斯！”

  “是啊，韦斯莱家的小子，不过现在你还是乖乖坐在这里把，你的朋友应该快来了。”西里斯抽走他的魔杖，离开这个房间。

  果然，哈利和赫敏不久就赶到。他们围在罗恩周围，担心着他的伤势。

  “罗恩——你怎么样？”

  “大狗呢？”

  “没有狗。”罗恩呻吟道，痛得咬紧牙关，“哈利，这是个圈套——”

  “什么——”

  “他就是那条狗……他是个阿尼马格斯……”

  罗恩瞪着哈利身后，哈利迅疾转身，阴影中的西里斯啪地关上了房门。

  “除你武器！”他嘶声叫道，用罗恩的魔杖朝他们一指。

  哈利和赫敏的魔杖脱手而出，高高飞到空中，西里斯将它们接住，然后走近了一步，眼睛盯着哈利。

  “我料到你会来救你的朋友。”他嗓音嘶哑，好像很久不用了，“你父亲也会这样对我的。你们很勇敢，没跑去找老师。我很感激……这样就好办多了……”

  哈利看着他，呲目欲裂。他下意识地冲向前去，但两边有人扑了上来，两双手紧紧拽住了他……“不要，哈利！”赫敏恐惧地小声说。罗恩则冲着西里斯说话了。

  “你要杀哈利，就必须把我们也杀掉！”他激烈地说，虽然勉强站起时他脸上更是血色全无，身体也在微微摇晃。

  “够了！够了！大家都收手吧！”

  莱因从角落里走出来，拉住西里斯残破的衣领。

  “你答应好的等到我找到证据，为什么要擅自行动？如果你真的那样做了，你的罪名就一辈子都洗不清了！”莱因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，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，“莱姆斯，欧泽安，他们都在等着你。西里斯，你给我清醒点，在乎在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啊！”

  她松开西里斯，又从罗恩的衣兜里拿出老鼠斑斑。斑斑看上去惊恐极了，用牙齿和爪子又咬又挠，莱因的手很快就咬得血肉模糊。

  莱因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，用速速禁锢绑住了斑斑，塞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
  “斑斑！”罗恩怒视着莱因，“莱因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
  “在做现在我们几个迄今为止，最正确的事情。”莱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白鲜香精，倒在手上，“贪生怕死的家伙！”

  

  门砰的一声再次打开，门外站着的是莱姆斯。

  “莱姆斯，太好了！”莱因终于放下心来。

  “他在哪儿，西里斯？”莱姆斯看上去比他们疲惫得多。

  “在我口袋里。”莱因指了指自己疯狂蠕动的口袋，“我给他用了速速禁锢。”

  一旁已经没有力气的西里斯点点头。

  “可是……”莱姆斯低声说，目光紧盯着西里斯，仿佛要看穿他的思想，“……他为什么以前一直没有现身？除非——”莱姆斯的眼睛突然瞪大了，仿佛看到了西里斯身后的什么东西，而其他人都看不到，“——除非他就是那个……除非你换了……没有告诉我？”

  西里斯缓缓地点了点头，凹陷的双眼一直盯着莱姆斯的面孔。

  “卢平教授，”哈利大声打断了卢平的话，“这是怎么——？”

  但他没有说完，因为眼前的情景使他的声音消失在了嗓子眼里。莱姆斯垂下魔杖，目不转睛地望着西里斯，然后走到西里斯身边，抓住他的手，把他拉了起来，克鲁克山落到了地上。莱姆斯紧紧地抱住西里斯，手臂甚至有些颤抖。

  “我不相信！”赫敏尖叫。

  莱姆斯放开西里斯，朝她转过身。赫敏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，指着莱姆斯，眼睛睁得大大的：“你——你——”

  “赫敏——”

  “——你和他！”

  “赫敏，冷静些——”

  “我谁都没有告诉！”赫敏尖声嚷道，“我一直帮你瞒着——”

  “赫敏，请你听我说！”莱姆斯喊道，“我会解释——”

  “我那么信任你，”哈利朝莱姆斯吼道，声音失控地颤抖着，“原来你一直是他的朋友！”

  “你错了，”莱姆斯说，“我以前并不是西里斯的朋友，但现在是了——让我解释……”

  “不！”赫敏尖叫道，“哈利，别相信他，是他帮西里斯潜入城堡的，他也希望你死——他是狼人！”

  

  一阵压迫耳膜的寂静。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莱姆斯，他显得异常镇静，尽管脸色苍白。

  “这完全不是你平时的水平，赫敏，”他说，“恐怕只有三分之一。我没有帮西里斯潜入城堡，我当然也不希望哈利死……”他的面部肌肉奇怪地哆嗦了一下，“但我不否认我是狼人。”

  罗恩奋力想站起来，但痛得哼了一声，又倒了下去。莱姆斯朝他走去，显出关切之色，但罗恩气喘吁吁地说：“别碰我，狼人！”

  莱姆斯猛然止步。

  “够了！都够了！”莱因愤然地看向在场每一个人，眼底里尽是悲怆，“哈利，你不是认为西里斯害了你的父母吗？我现在把真相告诉你们三个人，我们都冷静下来，好吗？”

  “莱因，你……说什么？”哈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  “抱歉，但是我不是故意的。”莱因握紧拳头，“你可能没什么印象，因为他们对你使用了一忘皆空。”

  “那你又为什么知道？”哈利看上去很痛苦，“你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就告诉我……”

  “你承受不了这个真相。”莱因看上去很难过，“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。我的家族一直传承着一种家族能力，拥有这双眼睛的人——”莱因指着自己的眼睛，“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过去。”